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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管好你(一发完)

简介:垃圾狗血请勿举报。


《管好你》

(又名:吹好你的单簧管)


人会因为哪些原因来到一座陌生城市?

——为了风景,或是为了什么人。

查尔斯坐上飞往基诺沙的航班时候就在想,当年艾瑞克独自来到西彻斯特时,在想些什么,在期盼着什么。



他与艾瑞克的关系始于一段短暂的异国恋情。他们在单簧管社团活动相遇,彼此切磋吹奏的技巧,后来的某个派对上他们又因为酒精的作用切磋了点别的。

这也许是因为他们总也碰不上对方的空窗期。

确切地说,查尔斯总有男朋友,而艾瑞克只能等着。就这样直到毕业。


那天晚上,艾瑞克完全在胡说。他正因为被接连猛灌晕得厉害,去洗手间完全是为了吐。

查尔斯就站在走廊上与一个学弟接吻。

他的个子不高,所以看起来像个受害者。他的手像被按进了墙画,那上头描绘的是雅典娜正为自己接一条肌肉狰狞的手臂。

艾瑞克做了一件离奇事。他走上去一拳打跑了那个拉丁裔的家伙,也许是两拳。

然后他开始表白。


查尔斯看着他,眼里带着接近昏迷的笑意。他喝了一整支威士忌,毕竟他是整个系唯一一个同时斩获三个学位的人。

“谢谢,我的朋友,”他的苏格兰式发音烧着艾瑞克的眼角,“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女孩儿。”

而艾瑞克重复了这句话:“我一直以为我喜欢女孩儿。”

“所以你不是想揍我,”查尔斯咯咯咯地笑着,手搭到他的肩上,冰凉的手指蹭过艾瑞克颈间的血管,“在你每回这么瞪着我的时候。”

艾瑞克骂了一句德语脏话,查尔斯听出那是什么了,谁允许这个苏格兰人这么博学的?

“我们可以去你的房间,”天知道苏格兰人还擅长双关语幽默,“练习吹奏单簧管。”


然后艾瑞克真的翻找起那个天杀的单簧管。在他即将用衣服杂物埋葬自己之前,查尔斯勾着他的腰扣快进了这段情节。

他们没有套。德国人的房间里不会有这种东西,他是个严谨又无趣的人,并且长期单身。所以他提出去洗澡。

淋浴刚洒下来他们就亲到了一起。查尔斯不愧是情场好手,艾瑞克痛恨自己发现这一点。他使出了他那被酒精泡过的脑子里存有的所有技巧,吸他,舔他。一切就像梦一样。

查尔斯评价他的吻像水母。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批评了我的单簧管技艺,第二次你又指出我的毛衣领上有个虫洞。”查尔斯说这一切的时候紧闭着眼睛,他没法去看艾瑞克在底下忙着的活儿。这是毕业派对,他可不想停。

他碎碎念的声音至少一半捂在枕头里,“那回下棋你一直在赢,记得吗?你大杀四方,害得我像个笨蛋。”

艾瑞克记得,他还记得那天的观众席上查尔斯的男友一直在和不同的男男女女搭讪。


然后查尔斯就安静了。他们的汗珠融化在一起。艾瑞克耸动肩膀的样子像个滑雪运动员,可以得金牌的那类。冲刺的时候查尔斯的酒彻底醒了,他抓着艾瑞克的头发就像想把它夺过来变成自己的,随即他就松了手,想起自己订的机票就在两天后。


离校的大巴拥挤不堪,查尔斯算是个名人,所以得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恍惚间他觉得有一道目光射向自己,他四处望了望,一无所获。


这就是为什么第一通电话到来时他还以为是推销的。

艾瑞克应当为此承担一部分责任,他的开场白是——“我是天赋音乐社的兰谢尔”。

“纯属粉饰。”查尔斯在牛津助教办公室装模作样地评论道:“原来那个学单簧管的社团叫做天赋,我还以为它叫'交钱’。”


他们找了间像样的咖啡馆对面坐着。查尔斯的头发长长了,儒雅又温和,艾瑞克穿着棉质的格子衬衫,胡须剃得干干净净。他们只点了咖啡,像两个正儿八经谈工作的成年人。

艾瑞克掏出了一张门票,设计精美,还用上了高级的镀色工艺。

“我会在伦敦待三天。”

而这是一张伦敦大剧院的音乐演奏会票,比起票价,更吸引查尔斯注意的是印在第一行的艾瑞克的名字。

“所以兰谢尔里有个h。”查尔斯只是想开个玩笑。

“是的,”艾瑞克做事却习惯单刀直入,“如果你不喜欢它,我们婚后也可以贯你的姓。”

查尔斯僵住了,足足十秒钟,总算让他找出了个台阶,“别告诉别人你曾在咖啡馆里求婚。”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这张票。”德国男人的脸上找不出玩笑的痕迹,查尔斯彻底不自在起来,“希望你能来,哪怕只是为了看演出。”

“当然是为了看演出。”没人会为了接受求婚而去伦敦。这可真够有病的。而查尔斯居然没有立即拒绝,他怀疑这种病具有传染性,现在他也是病人之一了。


当晚查尔斯是挽着一位妙龄女郎的手一同到场的。打招呼的时候艾瑞克看不出表情,他们还像以前一样握了下手,非常成人化。他们都不是因为一场棋局的输赢就喜形于色的小子了。

演出很成功,艾瑞克捧着鲜花接受摄影和采访,背脊直得像个凯旋的军人。查尔斯本打算溜的,也许是绊腿的红色绒布座椅阻止了他。

查尔斯从前经常拒绝别人,他从来不怕什么烂桃花。所以他决定成熟地解决眼下的问题。


他的方式就是再一次和艾瑞克滚作一团。


艾瑞克化了妆,眼影强化了他面部的硬朗直线,看起来凶狠无情。从头到尾他没问一句关于那位女士的问题,并且在查尔斯以为会有愤怒性爱的时候把他舔到痛哭流涕。


艾瑞克根本睡不着。他用了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逼迫查尔斯从睡梦中醒来,期间前台打来两个电话说接到了他们隔壁住客的投诉,得到的回应是一句德国脏话。


查尔斯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艾瑞克已经走了,床头摆着一杯冷透的水和一张毕加索画风的名片。这意思通常是希望保持联系,查尔斯压根不是个长情的人。


所以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买这张机票。

秋风把艾瑞克的大衣吹成了无限长,他站在接机行列的尽头,就像生来就是为了等待在这里。

没人提那一次求婚,好消息是也没人细究这趟重逢。艾瑞克的工作室简陋而空旷,像个能进行非法集会的礼堂。他仿佛很忙,简单介绍了陈设就去了琴房。查尔斯在角落里找到了落灰的单簧管匣子,打开了它。

谢天谢地,没有正常人会把婚戒藏在这种鬼地方。


艾瑞克发现查尔斯离开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不应该放这个苏格兰男人一个人在这世上跑来跑去,畅行无阻。他打那个号码,只剩下没完没了的忙音,如同垂死病人的心跳。

查尔斯消失了。牛津大学的人说他去了纽约讲学,却不肯透露学校的名字。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失踪。以至于一个月后他在家门口捡到头顶上落着雪花的查尔斯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发誓他压制过了怒火,可话冲出口还是和礼貌扯不上半点关系。他催促他进屋去,一边为他生炉子一边诅咒自己。

可这地方太大了,查尔斯的手又太凉。

他拿来被子,把查尔斯裹进去,然后他自己也钻了进去。

“你不能问我为什么跑了。”查尔斯的鼻音很重,他感冒了,或者是因为害怕。

“我不问。”艾瑞克没好气地答应。

“你也不能问我为什么回来。”这里总有人得寸进尺。

“嗯。”艾瑞克索性不说话了。

“你也不能拒绝我。”查尔斯的嘴唇也冰凉,舌头却完全相反。

艾瑞克被按在被子里,查尔斯的手法欠佳,他不再是那个熟能生巧的好手了,于是好手换成了艾瑞克。

钢琴凳太小,查尔斯躺在那上面,像一条垂挂的鱼。好在这一次绝不会有任何投诉电话打进来。

查尔斯是盯着艾瑞克的喉结高潮的。而他自己,双眼通红得像个呛咳症病人。艾瑞克的长腿有力且沉重,他搬开它们,撑着爬坐起来,又把自己包进圆锥形的被子里。

“我会在基诺沙待三天。”查尔斯的声音哑着。

艾瑞克望着他,没有作声。

情潮退去后,他又像个居高临下的成熟的教授了。

但是他说这句话时紧张得像个高中生。“这是我第一次很想一个人,艾瑞克,我很想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我不会再和你做爱了,”艾瑞克瞪着他说,“除非你想与我共处于一段长久的关系。”笨拙的音乐家又补出了后半句,“长久的非做爱关系。”

“那是什么?”查尔斯沉默了一阵,怪笑着瞧他,“师生关系?”

这成功激起了某个人的嫉妒,而嫉妒又激起了别的,直到查尔斯哭着戴上钻戒才算完。

“先试试看。”艾瑞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戴上它并不等于立即答应。”

而查尔斯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毕竟“拒绝艾瑞克”不是他的学位之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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