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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沙丘之子:契约(上)

有没有觉得这个名字很(wu)有(li)趣(tou)!!

这是看了 @Josephine 太太翻译的那篇美妙故事激动不已下楼跑圈之后的产物!!灵感来自But for you I'd leave it all!!送给jo大!我爱她!!!

像大佬学习我也写一下梗概:

老万来泽维尔家退婚,结果和查查一见钟情,嘻嘻,就是这么狗血。预计两发完。


《沙丘之子:契约》  上


遥远的驼铃和沙声是这个季节的主打歌,不知疲倦地给忙碌了一天正在归途的人们伴着奏。艾瑞克骑着匹和他一样桀骜不驯的马,衔着片能吹出点音乐的树叶,从街市一路溜达,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这片沙丘。这里就是西彻斯特的泽维尔堡了,举目望去,古木掩映中,城楼柔和线条组成的天际线与霞云相呼应,就像正微笑着欢迎每一位到访的来客。

可他们欢迎的人里可没有艾瑞克兰谢尔。因为,众所周知,他是来退婚的。

他一步跨下马,从马屁股上挂着的两个同样大小的包裹里掏了一阵,总算让他摸出了个打火机,慢悠悠地给自己点了一根。他得酝酿一下,一会儿见到那个古板难缠的老商人泽维尔该说什么。


其实对于这位准岳丈,他可是连见都没见过,至于那纸婚约,来历就更加可笑了。据说三十年前老泽维尔家经营不善,又在钱庄银库那儿吃了几顿闭门羹,正要关门大吉的当口,托人结识了他的父亲老兰谢尔。老兰谢尔是土匪出身,虽然不差钱,但也受过这些爱穷显摆的上流人士不少的窝囊气,此时老泽维尔找上门,在他看来,恰好是乌鸡变凤凰的绝佳机会。

于是,老谋深算的老兰谢尔想出了个好主意,借钱可以,但立下契约,给两家的孩子缔结姻亲。这法子虽然老土,但却很有效,后来的几年兰谢尔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再没人敢拿他们的出身说事了。


可艾瑞克不这么想。

他一向放荡不羁,名誉皆是身外浮云,尤其憎恨连婚姻都受人管束,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自由。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亲自来解决掉这桩烦心事。

他踩灭烟蒂,掸去了肩上一层沙土,牵着马走进了大门。

比起城堡,泽维尔堡更像是一座学校,楼阁之间的廊梯上还能看到几个孩子,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些在读诗,有些只不过是在冲着水塘里的夕阳发呆而已。


忽然,一声尖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当然也包括了艾瑞克的。他抬起头,楼顶的几扇窗格小巧得就像笛子上的孔,而其中一个小孔里,正探出了个小脑袋。

“天啊,我的徽章掉下去了!”那个小脑袋显然还蹦了一下,几乎半个身子都在外面了。

艾瑞克皱起了眉。难道他是打算跳下来吗,这水塘的深度怕是接不住任何冒失鬼的。


“我帮你吧!”他冲口喊道。


好心的艾瑞克,也许是出于对陌生人的善意,抑或是接下来要赴的那个约令他头疼,所以忽然想找点事情来做。

他扯下腰带,把那身冠冕堂皇的短袍脱下来扔在了石板凳上,又蹬了马靴,卷起裤脚,小心翼翼地走入水里。


池水被太阳晒了一天,并不太凉,金色的波浪慢慢地涌过他的膝盖,爬上他的腰,漫过他的胸膛。倏地,他整个潜了下去,手臂摆动得就像在滑翔。气泡从他的唇边吐出,除此之外,他熟练得和海洋生物没什么区别。他睁大了眼睛,从水底重新瞄准掉落的位置,在那附近摸索了一会儿。徽章有多大呢,应该不太大,可能是个金属小玩意。

西彻斯特的一切都是金色的,斜阳,沙丘,池底的水影。但没什么能逃过艾瑞克的眼睛。瞧,徽章躺在池底闪闪发亮,仿佛在等待它的猎人。艾瑞克捉住它了。


他几乎是在浮出水面的第一时间就听到了掌声,来自那些在高处围观的孩子们。但那不是顶要紧的,艾瑞克首先是要找到失主。他抬头去寻方才那点渺小的身影,可石墙上除了蜂窝似的黑乎乎的窗户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嘿,我在这儿。”一个声音重焕了艾瑞克想做英雄的野心。

此时的阳光不足以烘干身体,所以他的肌肤表层迅速地战栗,晚风掠夺了他的体温库存,也顺带拿走了他的呼吸。

一定是这样。否则无从解释他忽然僵立水中,连上岸的步伐都停了下来。

“快上来,”模糊的剪影变成了一个生动的小人,男孩在他对面,正在催促他,“你会着凉的!”

的确会的,或许他已经着凉了,说不定还发了高烧。黑马忽然打了个响鼻,想必也在嘲笑它主人此刻的笨拙。


艾瑞克醒了过来,大步跨上了岸,揉了把头发,淡金色的发丝被拢到了耳后,还有一些随意地耷拉着,伴随他甩掉水珠的动作一起摇晃,也与他歪歪扭扭的领口相得益彰。他的衬衣已经完全看不出颜色了,此时紧紧裹着他的身体,黏着他的腿,像一层危险的蛇蜕。


“谢谢您,您真是个……”男孩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忽然顿住。他的那双宝石一样的蓝眼睛停在了艾瑞克的身上,上半身,以及下半身,他忘记要说的话了,只愣愣地睁大了眼睛,完完全全彻头彻尾,忘得一干二净了。


艾瑞克注意到了这一点,并为此暗暗得意。也许这一番游历不仅可以拒绝一个错误的伴侣,还能带回一个正确的也说不定?他赤脚踩在沙子上,那儿焐暖了他的脚心。他把徽章还给男孩,同时在他面前,慢悠悠地脱掉了上衣,露出线条结实的裸体。


男孩的脸腾地烧红了,就像云里的霞光。


艾瑞克把衣服卷成麻花,反复拧动,在沙子上留下一串水迹。他精壮的小臂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毫无同情心地折磨着那件薄薄的衣衫,仿佛想要把它弄坏。

拧干了水的衣服又被他套回了身上,看吧,褶巴巴的纹路都是他太过用力造成的,这可是件好衣服呀。


紧接着,男人弯下腰,双腿的肌肉立刻暴露在了空气中,它们微微隆起,随着他的每一点动作而发生惊人的起伏。

等他再度站直身体,衬衣的下摆结束了遮盖的工作,将他的hx(x)hx器完全展露。

男孩吃惊地望着他,以及他的hx(x)hx器,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仓鼠般飞快地窜逃而去。




在门童和侍卫不算友好的目光中,滴着水的艾瑞克走进了大厅。

这里的每一样摆设都颇具风情,时光打磨得它们褪去最初的鲜亮,转而蒙上一层暧昧的暗调。明亮,和昏暗,大概就是暴发户和贵族最大的不同了。不过哪一样艾瑞克都不喜欢,比起房产、地产和家族生意,他更感兴趣的是草场和庄园,一望无际的绿色能让人忘了生命的虚无和渺小。

老泽维尔坐在沙发上,吸了口他那斗上了年纪的老烟锅,缓缓吐出一口烟,天知道连他眼角的皱纹都值得上一袋金币。他抬了抬惺忪的眼皮,把所有的阴谋诡计和爱恨情仇都藏在了苍老的伪装下面,口气友好得就像他们真的亲热得跟什么似的了。“艾瑞克吾侄,你终于来啦,快来坐。”

艾瑞克可以说“好的”,也可以说“伯父您真客气”,但不论哪一样都显示不出他的独特个性。所以他平淡地笑了笑,说了句:“在谈论正事之前,我可以先借用一下浴室吗?”



查尔斯在汉克第三次央求他穿上束腰时发起了脾气。

“我为什么要见一个出尔反尔的悔婚者!”他穿着拖鞋在镜子前走来走去,漂亮的翘尖皮靴被他一脚踢开,闷声摔在了驼绒毯上。“这种不守誓约的人直接下地狱去就好了,一封信还嫌不够,还跑来西彻斯特做什么?想当面羞辱我吗!”

汉克忧伤地推了推眼镜,“我想他确实不值得任何体面的接见,可您是我们西彻斯特沙漠的郁金香,如果让大家见到没有精心打扮过的您的话,我会被送去挖矿的。”

“噢。”查尔斯懊恼地垂下了头,紧接着,他穿上了小脚马裤,系上了镶着宝石的皮带,皮带上还挂了一柄比他手臂还长的佩剑。

在汉克为他穿上靴子的时候,他终于伤心地掉下了眼泪。他发觉自己永远也挣脱不出这糟糕的生活,就像挣脱不出这些繁琐的纨绔子弟打扮一样。

“我的少爷,您可不能掉眼泪啊,老爷会杀了我的……”汉克急急忙忙地掏出手绢,轻柔地抹着他的年轻的面颊。

“我恨他!”查尔斯在流泪,但这不妨碍他咬着牙露出凶狠的神情,“父亲原本答应我只要结了婚就可以去上大学了的,可是现在一切都被他毁了!都是他的错!”

“他”还能是谁呢,自然是该死的艾瑞克兰谢尔,这个名字在查尔斯的房间里可是禁词,只能用“他”来代替。

“是的,都是他的错,”汉克出谋划策道,“可您一会儿见到他时,千万不要露出一丁点伤心,要用完美的泽维尔家的尊严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知道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我一点也不关心他错过了什么汉克,”查尔斯望着自己屋子里唯一一面书架,那小东西还没有他梳妆台高呢,难过溢满了他的心,和他蓝湖一样的眼睛,“我只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查尔斯故意在屋里多呆了一会儿,可走到大厅时,他却发现沙发上只坐着他的父亲,那个见鬼的悔婚者居然还没到。

愤怒突然窜了上来,要不是瑞雯拉住了他,他可真想抛下父亲一走了之。

“哥哥,你今晚美极了!”瑞雯由衷地感叹着,“真希望我到了二十岁时候也能像你一样迷人。”

“你会更美的,”查尔斯也柔声说,“你可是个女孩子啊,汉克说过,女孩子都是天使变的。”

“他懂什么?”瑞雯怪笑起来,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说,“刚才我看到你的兰谢尔了,他和传闻中一样火辣,你可得当心点儿,千万别爱上一个专程跑来抛弃你的人。”

这句话让查尔斯再度沉入谷底。他捏着衣摆,就像当初捏着那封绝情信一样用力,“我才不会爱上他呢,”他恨恨的声音从嗓子眼的缝隙里扁扁地冒出来,“我会用眼神杀死他,你就瞧好吧。”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走廊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影子,又黑又长,和故事书里的魔鬼一模一样,它摇摇晃晃,在不同光源下不断收缩又抻开,扭曲着,移动着,终于被一双饱经风霜的马靴踩在了脚下。查尔斯抬起头,与他,那个悔婚者,契约的叛徒,兰谢尔家的恶棍王八蛋,四目相对了。


一旁的瑞雯想,哥哥可真有骨气,真的在用眼神杀人了,虽然好像和愤怒扯不上关系。而那个兰谢尔,也果然被他的眼睛钉死在了空气里,三魂起码飞走了两个半。


过于激烈的气氛里,气压低得在场的只有老泽维尔还能找出话说,“那么,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刚至婚龄的儿子,查尔斯泽维尔。”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那阵振动也不足以让查尔斯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了,“他就是我的贤侄,亲爱的艾瑞克兰谢尔,你们通过信的,相信彼此也不算陌生了。”


查尔斯的身体先他的大脑一步站了起来,与那个男人握了个礼节性的手。他是个贵族少年,被训练得很好。可是……他就是艾瑞克兰谢尔,兰谢尔就是他。天哪。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更为哪一条而震惊了,好在震惊这种转瞬即逝的情绪很快就被代谢掉了,换上了筹备已久的愤怒。


“兰谢尔先生,我收到你的信了,我想对于你此行的目的我们早都心知肚明,”这大概是查尔斯自出生以来,说过的最不客气的话了,“就跳过寒暄的部分,我们直接商量解除婚约后泽维尔家分期偿付的事宜吧。”

男人露出了一丝笑容,查尔斯可以发誓他看见了那个,这让他更加怒火中烧。“事实上,可以先不那么急。”他低沉的声音和下午那声高喊有着极大的不同,兴许他们压根不是同一个人,英俊的好心人?那说不定只是查尔斯众多幻想中最不值一提的一个。那片薄情的嘴唇还在说着什么,可查尔斯一个字也不想听,他已经从汉克手上接过了一叠写满了钱币符号的合同理了起来。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收回之前那封冒昧的退婚信的,以及代表兰谢尔家族,为我早先因不识抬举而犯下的幼稚错误表示深挚的歉意。”

就连艾瑞克本人也为这席话深感意外,更不用说在座的泽维尔家的各位了,“我希望和查尔斯的婚约能继续履行,甚至不排除将婚期提前的可能。”


老泽维尔缓缓吐出一口烟,烟圈里藏着十来把算盘,其实用不着算,他也知道没什么比让他俩结婚更划得来的生意了。他微微前倾身体,即将打好令两个孩子都有台阶下的伟大腹稿。今晚简直是个完美之夜,他赞美这个,如果一秒钟后他的好儿子没有失礼地从座位上跳起来的话。


“不行!”查尔斯的大声让它听起来有些变调,“我不管阁下这样反反复复,究竟是出于玩世不恭的处世态度,还是对婚姻和契约别具独到理解,”他涨红了脸,愤恨地瞪着对面的家伙,“总之,我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绝不接受你这番无理取闹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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